第63章 【63】
在黎野的脑袋即将重重撞上茶几尖角前的那一瞬间，周溺赶忙喊了一声：
“够了！”
顾行衍的动作微微停顿，拎着黎野的衣领没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抬头看着她，稍稍回神，周溺的嗓音微微颤抖着，她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朝顾行衍伸出手：
“阿衍，够了，再打会出事的。”
顾行衍皱了下眉头，低头看了眼已经半死不活没什么精气神的黎野，他还在挣扎似的抓着顾行衍的手，却没力气反抗，顾行衍回过神来。
在他犹豫的时候周溺把黎野拖到地上，没再管，反倒是扑过去紧紧靠在顾行衍的胸口上，却因为自己的双手还被绑着，没办法拥抱，周溺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耳边是小姑娘哼哼唧唧的声音，顾行衍还是因为刚刚肾上腺素飙升而不停地颤抖着，他伸手环抱住周溺，埋首在她颈间。
过了半晌。
“抱歉点点。”他才轻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嗯？”
周溺摇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一直没能流下来的眼泪默默滴落，刚刚的事现在回想起来才是真正的心有余悸，她感到后怕，如果刚刚顾行衍没有及时赶过来，她可能就——
顾行衍低头替她解开手上的绳子，却怎么也解不开，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止不住地发抖，周溺微微怔了一下。
他的眼眶微红，神色凝重，周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行衍。
他这样无所不能的人也会害怕吗？
“阿衍。”
周溺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顾行衍却没有应答，等绳子解开以后，周溺抬手捧着他的脸，又叫了声：
“顾行衍，你看看我。”
顾行衍上下滚动着喉结，垂眸对上她的视线，眼前的这个周溺，是鲜活的、是生机勃勃的，除了脖子微微发红以外，没什么不一样的。
她还活着。
他的心脏，有一种近乎剥离般的撕扯感。
“我没事，阿衍。”周溺笑了一下，眼眸明亮：“你看我，我好好的呢，我没事。”
顾行衍的嗓音微微有些哽咽，他张了张口，却始终没能说出什么，下一秒他便将周溺捞进怀里，紧紧贴着自己，他的语气湿润，在周溺看不到的地方，轻声说：
“点点，刚刚我——”
“我真的很害怕。”
“我知道，现在没事了，乖。”
周溺一下又一下抚摸着男人宽厚的脊背，想让他的情绪得以安抚，两个人的体温相贴，温存的时刻却没有持续多久。
警察很快就来了。
他们把黎野从地上捞起来，送上担架，现场一片混乱，只有周溺被顾行衍牢牢地护在怀里，好像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过了一会儿，周溺的心平静下来，她抬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民警，忍不住不好意思得笑了下，轻轻拍拍顾行衍的手臂：
“阿衍，警察来了，先松开。”
顾行衍叹了口气，却没动。
周溺推了推他的肩膀，两个人这才分开，顾行衍一直盯着她看，或许用“粘人”这两个字来形容顾行衍不太合适，但周溺实在想不出别的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现下的情形了。
“周溺对吗？”警察询问着。
周溺点点头。
“还得麻烦你跟我们回趟公安局做下笔录。”警察指了指门外：
“对了，门外那些记者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跟着我们过来了，你看下怎么处理。”
周溺愣住一瞬间，往门外看去，记者们被警察拦着，却还是挤破了头想拍到一张独家照片，她叹了口气，又看了眼粘在自己身边的顾行衍，反手握住顾行衍的手，笑说：
“没关系，让他们拍吧，只要不打扰你们工作就行。”
顾行衍站起身来，伸手去拉周溺，等她站起来以后，替她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牵着她被绳索伤到的手腕，过去跟警察说：
“可以先带她去趟医院么？”
“还有，去公安局做笔录，我能和她一起去么？”
周溺还是第一次在镜头前这么不自在，她也知道自己的头发现在乱糟糟的，毫无形象可言，记者们叽叽喳喳地提问，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听出来，也就懒得回答了，反正之后警方会对案件进行通报，也不需要她做出什么解释。
窗外是记者们和警察们，她坐在警车里，依偎在顾行衍的身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才慢慢地彻底安定下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
自从那次顾行衍提过只有将计就计这个法子可以让黎野不再来烦扰她以后，他就在周溺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小小的定位软件，周溺在晕过去之前还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里，却还是被黎野扔掉了。
“我查了他名下的房产，他既然想把你藏起来就会找一个又远又不好走的地方。”顾行衍低头将她的手护在自己的胸口：
“再让人查了几个监控就锁定了几个位置。”
周溺眨了眨眼，觉得这事儿好像也没说起来这么简单，她这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然后呢，我感觉他带我开了很久的车，是挺远的，这是哪儿啊？”
她左右张望着。
顾行衍说出了两个字：“荣城。”
周溺：？
这么远？从北城到荣城开车都要三个小时，黎野费尽心思把她弄到这么远的地方，真的只是单纯不想让黎家人和顾行衍找到她吗？
“你怎么过来的？高铁吗？”
“嗯。”
“那我们一会儿怎么回去？让我和你坐高铁回去啊？”周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今晚先住这儿休息。”顾行衍搂着她：“明天会有人来接我们。”
“可是我没带身份证，怎么住酒店？”周溺拍了拍脑袋。
“我。”顾行衍微微张口。
“嗯？”
“有套公寓。”
“……”
“好吧。”周溺抿了下唇：“不过你怎么确定我在荣城的？”
“赌的。”顾行衍认真地回答。
周溺忍不住笑了下：“你为了赌一把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万一我不在这儿怎么办？”
“所以是豪赌。”顾行衍今天第一次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赌赢了，点点。”
“那说明今天运气好。”周溺扬了下眉心，忍不住笑说：
“应该去跟卫谌他们打牌的，狠狠地赢他们一把！”
也只有她，在经历了今天这种事以后。
还能说一句今天运气好。
顾行衍颇觉无奈，瞧着她转头看过来时，那一明一灭的情绪，只觉得勾人，他不自觉地凑过来，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了一吻。
因为车外有许多人盯着，这个吻就显得有些浅尝辄止，他不是很满足。
周溺看出了他的窘迫，笑意更甚，她伸手搭着他的肩膀，看了眼窗外的人们，调侃道：
“你想亲就亲嘛，顾总为什么要克制自己？”
说罢后主动凑了上去，纠缠在他的唇齿间，闭着眼睛，周溺感觉到窗外似乎有闪光灯亮起，她完全没在意，捧着顾行衍的脸，轻轻啄着，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印上自己的标记。
顾行衍被她逗笑了，喘息之间他哑着嗓子轻声问：“点点，外面有人在拍照。”
“我知道。”周溺笑意盈盈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蹭蹭他的鼻尖：
“那现在是个曝光你身份的好机会，你要不要多亲亲我？”
顾行衍勾了下唇角，掐着她的腰想吻她，可在贴过去的时候，周溺却像是故意的般往后退了半分：
“等等。”
顾行衍的眸子里染上了不可掩饰的欲念和渴望，手指轻轻摩挲在她的颈后以及衬衫与百褶裙之间的连接处，却还是乖乖等着周溺说完接下来的话。
周溺故意卖了个长长的关子，上挑着尾音，用极其挑逗的语气，一边勾着顾行衍的下巴，一边说：
“顾总，亲得好看点，照片可是要上热搜——”
话还没说完，顾行衍便俯身过来，一手撑在车门上，另一只手捞着她的腰。
周溺闭着眼睛，似乎是听到了寂静空气里微微湿润的声响，她红着耳根，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脖颈，打着圈儿似的接触他耳后最敏感的地方。
她熟悉他的身体，亦如他熟悉她的一般。
顾行衍有些难耐，微微喘着气，忍不住捉了她的手，叫她不要乱动，周溺被他这个反应逗得咯咯直笑，她停下来缩进他怀里，几分轻松地靠着。
车门被打开，驾驶座上进来一个人。
开车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看见周溺的时候红了个脸，说话也磕磕巴巴的：
“周小姐，我先带你们去医院，然后去警局做个笔录。”
“嗯，辛苦你了，警察同志。”周溺非常有礼貌地笑着。
顾行衍一路上都不怎么安分，时不时地动一动她的衣服领子，或者握住她的手，捏一捏她的掌心，知道他想干什么，周溺忍不住笑着拍了下他的手，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说道：
“阿衍，今天黎野跟我说了很多。”
顾行衍不由得警觉起来，周溺叫他放松，不是什么大事，然后把今天黎野说的那些话重新整理，简单复述了一遍：
“不过这些事你大部分都跟我说过了，没跟我说过的我也猜了个差不多，至于他说你的那些坏话，我也没信——”
顾行衍滚了下喉结，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她知道这些事的情况在他脑海里预想了许多遍，可他依旧会觉得忐忑。
“不过我觉得你还不够坏。”
周溺端着脸瞧他，突然凑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倒希望你在床上能再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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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顾行衍的动作微微停顿，拎着黎野的衣领没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抬头看着她，稍稍回神，周溺的嗓音微微颤抖着，她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朝顾行衍伸出手：
“阿衍，够了，再打会出事的。”
顾行衍皱了下眉头，低头看了眼已经半死不活没什么精气神的黎野，他还在挣扎似的抓着顾行衍的手，却没力气反抗，顾行衍回过神来。
在他犹豫的时候周溺把黎野拖到地上，没再管，反倒是扑过去紧紧靠在顾行衍的胸口上，却因为自己的双手还被绑着，没办法拥抱，周溺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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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
“抱歉点点。”他才轻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嗯？”
周溺摇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一直没能流下来的眼泪默默滴落，刚刚的事现在回想起来才是真正的心有余悸，她感到后怕，如果刚刚顾行衍没有及时赶过来，她可能就——
顾行衍低头替她解开手上的绳子，却怎么也解不开，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止不住地发抖，周溺微微怔了一下。
他的眼眶微红，神色凝重，周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行衍。
他这样无所不能的人也会害怕吗？
“阿衍。”
周溺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顾行衍却没有应答，等绳子解开以后，周溺抬手捧着他的脸，又叫了声：
“顾行衍，你看看我。”
顾行衍上下滚动着喉结，垂眸对上她的视线，眼前的这个周溺，是鲜活的、是生机勃勃的，除了脖子微微发红以外，没什么不一样的。
她还活着。
他的心脏，有一种近乎剥离般的撕扯感。
“我没事，阿衍。”周溺笑了一下，眼眸明亮：“你看我，我好好的呢，我没事。”
顾行衍的嗓音微微有些哽咽，他张了张口，却始终没能说出什么，下一秒他便将周溺捞进怀里，紧紧贴着自己，他的语气湿润，在周溺看不到的地方，轻声说：
“点点，刚刚我——”
“我真的很害怕。”
“我知道，现在没事了，乖。”
周溺一下又一下抚摸着男人宽厚的脊背，想让他的情绪得以安抚，两个人的体温相贴，温存的时刻却没有持续多久。
警察很快就来了。
他们把黎野从地上捞起来，送上担架，现场一片混乱，只有周溺被顾行衍牢牢地护在怀里，好像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过了一会儿，周溺的心平静下来，她抬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民警，忍不住不好意思得笑了下，轻轻拍拍顾行衍的手臂：
“阿衍，警察来了，先松开。”
顾行衍叹了口气，却没动。
周溺推了推他的肩膀，两个人这才分开，顾行衍一直盯着她看，或许用“粘人”这两个字来形容顾行衍不太合适，但周溺实在想不出别的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现下的情形了。
“周溺对吗？”警察询问着。
周溺点点头。
“还得麻烦你跟我们回趟公安局做下笔录。”警察指了指门外：
“对了，门外那些记者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跟着我们过来了，你看下怎么处理。”
周溺愣住一瞬间，往门外看去，记者们被警察拦着，却还是挤破了头想拍到一张独家照片，她叹了口气，又看了眼粘在自己身边的顾行衍，反手握住顾行衍的手，笑说：
“没关系，让他们拍吧，只要不打扰你们工作就行。”
顾行衍站起身来，伸手去拉周溺，等她站起来以后，替她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牵着她被绳索伤到的手腕，过去跟警察说：
“可以先带她去趟医院么？”
“还有，去公安局做笔录，我能和她一起去么？”
周溺还是第一次在镜头前这么不自在，她也知道自己的头发现在乱糟糟的，毫无形象可言，记者们叽叽喳喳地提问，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听出来，也就懒得回答了，反正之后警方会对案件进行通报，也不需要她做出什么解释。
窗外是记者们和警察们，她坐在警车里，依偎在顾行衍的身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才慢慢地彻底安定下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
自从那次顾行衍提过只有将计就计这个法子可以让黎野不再来烦扰她以后，他就在周溺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小小的定位软件，周溺在晕过去之前还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里，却还是被黎野扔掉了。
“我查了他名下的房产，他既然想把你藏起来就会找一个又远又不好走的地方。”顾行衍低头将她的手护在自己的胸口：
“再让人查了几个监控就锁定了几个位置。”
周溺眨了眨眼，觉得这事儿好像也没说起来这么简单，她这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然后呢，我感觉他带我开了很久的车，是挺远的，这是哪儿啊？”
她左右张望着。
顾行衍说出了两个字：“荣城。”
周溺：？
这么远？从北城到荣城开车都要三个小时，黎野费尽心思把她弄到这么远的地方，真的只是单纯不想让黎家人和顾行衍找到她吗？
“你怎么过来的？高铁吗？”
“嗯。”
“那我们一会儿怎么回去？让我和你坐高铁回去啊？”周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今晚先住这儿休息。”顾行衍搂着她：“明天会有人来接我们。”
“可是我没带身份证，怎么住酒店？”周溺拍了拍脑袋。
“我。”顾行衍微微张口。
“嗯？”
“有套公寓。”
“……”
“好吧。”周溺抿了下唇：“不过你怎么确定我在荣城的？”
“赌的。”顾行衍认真地回答。
周溺忍不住笑了下：“你为了赌一把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万一我不在这儿怎么办？”
“所以是豪赌。”顾行衍今天第一次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赌赢了，点点。”
“那说明今天运气好。”周溺扬了下眉心，忍不住笑说：
“应该去跟卫谌他们打牌的，狠狠地赢他们一把！”
也只有她，在经历了今天这种事以后。
还能说一句今天运气好。
顾行衍颇觉无奈，瞧着她转头看过来时，那一明一灭的情绪，只觉得勾人，他不自觉地凑过来，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了一吻。
因为车外有许多人盯着，这个吻就显得有些浅尝辄止，他不是很满足。
周溺看出了他的窘迫，笑意更甚，她伸手搭着他的肩膀，看了眼窗外的人们，调侃道：
“你想亲就亲嘛，顾总为什么要克制自己？”
说罢后主动凑了上去，纠缠在他的唇齿间，闭着眼睛，周溺感觉到窗外似乎有闪光灯亮起，她完全没在意，捧着顾行衍的脸，轻轻啄着，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印上自己的标记。
顾行衍被她逗笑了，喘息之间他哑着嗓子轻声问：“点点，外面有人在拍照。”
“我知道。”周溺笑意盈盈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蹭蹭他的鼻尖：
“那现在是个曝光你身份的好机会，你要不要多亲亲我？”
顾行衍勾了下唇角，掐着她的腰想吻她，可在贴过去的时候，周溺却像是故意的般往后退了半分：
“等等。”
顾行衍的眸子里染上了不可掩饰的欲念和渴望，手指轻轻摩挲在她的颈后以及衬衫与百褶裙之间的连接处，却还是乖乖等着周溺说完接下来的话。
周溺故意卖了个长长的关子，上挑着尾音，用极其挑逗的语气，一边勾着顾行衍的下巴，一边说：
“顾总，亲得好看点，照片可是要上热搜——”
话还没说完，顾行衍便俯身过来，一手撑在车门上，另一只手捞着她的腰。
周溺闭着眼睛，似乎是听到了寂静空气里微微湿润的声响，她红着耳根，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脖颈，打着圈儿似的接触他耳后最敏感的地方。
她熟悉他的身体，亦如他熟悉她的一般。
顾行衍有些难耐，微微喘着气，忍不住捉了她的手，叫她不要乱动，周溺被他这个反应逗得咯咯直笑，她停下来缩进他怀里，几分轻松地靠着。
车门被打开，驾驶座上进来一个人。
开车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看见周溺的时候红了个脸，说话也磕磕巴巴的：
“周小姐，我先带你们去医院，然后去警局做个笔录。”
“嗯，辛苦你了，警察同志。”周溺非常有礼貌地笑着。
顾行衍一路上都不怎么安分，时不时地动一动她的衣服领子，或者握住她的手，捏一捏她的掌心，知道他想干什么，周溺忍不住笑着拍了下他的手，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说道：
“阿衍，今天黎野跟我说了很多。”
顾行衍不由得警觉起来，周溺叫他放松，不是什么大事，然后把今天黎野说的那些话重新整理，简单复述了一遍：
“不过这些事你大部分都跟我说过了，没跟我说过的我也猜了个差不多，至于他说你的那些坏话，我也没信——”
顾行衍滚了下喉结，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她知道这些事的情况在他脑海里预想了许多遍，可他依旧会觉得忐忑。
“不过我觉得你还不够坏。”
周溺端着脸瞧他，突然凑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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