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的丞相啊_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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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的丞相啊

  百里疆土丢失,十万将士身亡,胡破虏自然难辞其咎。

  何况他曾是谢康一手提携,虽远在边关,无法影响京中局势,但贾进忠就是看不惯他。

  看不惯归看不惯,他却不敢对胡破虏做得太过分。

  蒙越总归是要人打的。

  贾进忠使了个眼色,陆翦见状上前,云云胡破虏治兵不严,该当革职查办。

  这不过是借机敲打一番谢清平同段询而已。

  段询一听,果然急了,正想反驳时,忽见前方那袭红衣微微一动。他心知师妹性烈,只怕这次上朝病情又会严重几分,心里愈发焦急。

  在朝官眼中,左相一直是个美人,一个暴躁的美人。

  如今月余不见,她变得瘦弱苍白,却无损美貌,玉骨雪肌掩在一副红衣之下,愈发风流婉转。

  然而这样的美貌却不能掩盖她比火还烈的暴躁性格。

  曾有人与左相政见不和,被她用最华丽锦绣的辞藻骂尽祖宗十八代,最后气得吐血三升,当场告老还乡。

  这样惨痛的先例无疑给朝官们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他们战战兢兢,屏气凝神,都在等着左相大人发难,史官也敬业地掏出了笔,准备记录一场精彩绝伦的骂仗。

  红衣美人轻蹙眉头,低咳一声,十分可怜。

  史官激动地搓起了手。

  美人朱唇轻启。

  朝官们屏住了气。

  她说:“太轻了,按例,当杀。”

  小皇帝开心地鼓起掌,很是捧场,“老师说得好!”

  贾进忠惊了,顾不得许多,当场拉住小皇帝的手,道:“陛下,不能杀啊!”

  他目不识丁,但也知晓厉害,一旦胡破虏死了,边疆无人守护,蒙越大军南下,到时候他的富贵荣华就如虚空泡沫,从此不复存在。

  小皇帝嘟起嘴,十分苦恼,“老师说要杀,亚父说不要杀,这可怎么办呢?”她眼睛一亮,自以为想出一个绝佳的主意,“要不把他给分开,老师亚父一人一半,这样就好啦!”

  陆翦皱眉,“若杀了胡破虏,何人守边境?”

  清平瞪大眼,十分惊讶地说:“不是要将他革职查办吗?我还以为陆大人心中早有大将人选。”

  贾进忠沉下脸,他原本也不想将胡破虏怎么样,只是想待明德党人为胡破虏进谏,再趁机敲打一番,没想到清平不按常理出牌,竟要将胡破虏处死。

  这样一来,攻守相易,自己反而成了要保胡破虏的那一方。

  偏偏小皇帝抬头见他神情冷淡,拉拉他的袖子,道:“亚父亚父,你不开心了吗?我把胡破虏的头和上半身留给你好不好?唉,不过这样一来,老师就只能拿到两条腿了。”

  贾进忠勉强挤出一个笑,对小皇帝说:“陛下,我什么也不要,就让他好好呆在北境,好不好?”

  清平得了便宜,也不再卖乖,拢袖又站了回去,看着朝官继续讨论政事。

  第二件大事,是江浙海寇频发,都指挥司江海平上书,请求朝廷下拨二百万两白银,以修造军舰。

  贾进忠不关心什么海寇,但是一想到那两百万两白银,便眯眼笑着,说:“江都司忧国忧民,这个自然是要允的,是不是,陛下?”

  小皇帝盯着清平盯得正入神,闻言点了点头,顺口道:“对对,允了。”

  段询站了出来,“我户部自然可以出这个钱,不过修造军舰之事,必须由我户部一手操办。”

  工部尚书赵松柏不肯干了,“段大人这么说,是瞧不起我们工部吗?”

  清平知道段询的打算,若按正常程序,户部拨款,工部安排建造,但是如今工部在贾进忠手里,这两百万白银流进去就不知道能有多少用在造船上。

  粗制滥造,祸患无穷,士兵、百姓都有可能因此遭难。

  段询斜睨了他一眼,“就是瞧不起!”

  赵松柏大怒,“段聆书!”

  段询勾勾唇,“赵大人,朝堂之上,莫要失了仪态。工部置办也未尝不可,不过必须由我户部监察,白字黑字,一项项支出都写得明明白白。不然这个钱,你们想也别想。”

  贾进忠冷声道:“大胆,皇上的话你也不听吗?”

  小皇帝看了一眼贾进忠,有模有样地喊了一声,“大胆!爱卿你大胆!”

  可惜她声音稚嫩,奶声奶气,一点都听不出什么帝王威仪。

  贾进忠很无奈,“小祖宗,这个时候你就不要用爱卿这个词啦。”

  “臣自然不敢抗命,”段询面色坦荡,“不过监察之事,自古便有先例,”

  陆翦争锋相对,“监察使一直是圣上钦定,我从未听过户部行监察之权,段大人未免管得太宽。”

  贾进忠看着陆翦笑得很慈祥,对未来的女婿很是满意。

  段询冷哼一声,“那也轮不到你们兵部来做。”

  暗香拂动,沉默已久的人突然站了出来,缓缓道:“臣,请命。”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殿上之人,凤目微眯,眼神清澈见底。

  小皇帝为美色所惑,呆愣愣地说道:“允!”

  贾进忠面色漆黑,阴狠地盯着阶下的女人。而清平凛然无惧,与他对视。

  生不折腰,死不低头。

  贾进忠看过很多这样的人,但是最后,那些人都已成了一抔黄土。

  他侍奉皇帝很多年,朝堂斗争也看过许多,知道最可怕的不是这些直愣愣的书呆子,而是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比如他自己。

  现在的谢清平,并不可怕。

  想到这一点,贾进忠又笑了起来。他本就生得和蔼慈善,一笑就更加可亲,就像寺庙里笑口常开的佛陀一般。

  从那日被谢清平撵出来,他就暗暗发誓,要让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一想起当日所为,便后悔不已,痛苦难当。

  清平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不再说话。

  今日展露锋芒,并非她意料之内,但为国为民,她也不得不为。

  这一点上,她与原主无二。

  早朝方毕,清平便觉有些气虚,只走了一步,眼前便是一阵漆黑,差点直接倒了下去……

  这副身体,确实不大好。

  段询本就一直注意她,如今见她面色出奇的白,忙走上前将她扶住,又急又气地埋怨:“谁让你病还没好就急冲冲地出来早朝?”

  清平撑着段询的手,至晕眩之感消退,才苦笑:“这不是怕你独木难支?”

  “我才不怕他们!”

  二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大殿,却见陆翦远远立在外面,偏头望向这边,眼中隐有担忧之色。

  段询毫不示弱,狠狠瞪了回去。

  清平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对段询说:“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刚来京城时的事吗?”

  段询点头,“当然记得。”

  十年前,三个同窗数载的年轻人初至洛安,客居在城郊的小客栈中。

  他们虽家世显赫,却穷酸得很,将身上所有的钱凑在一处也没有多少,自然吃不起客栈提供的食物。所幸三人都长了一副好皮囊,几句话就从老板那儿借得小灶,准备自己做菜。

  清平唇角微翘,“那时是子羽负责采办食材,我们原以为会每天清茶淡饭,却不想几乎每日的餐桌上都会出现一尾新鲜的鱼。”

  段询忆及年少过往,也轻笑出声,“我们问他哪里来的鱼,他只臊着脸说是河里钓的,我们不信,以为他暗地里去跟你父亲借了钱,就偷偷尾随在他后面,结果发现是个卖鱼的姑娘对他芳心暗许,每次都硬塞给他一条鱼。”

  他顿了顿,问:“师妹,你同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们相识二十载,你还不清楚子羽的人品吗?”清平望着陆翦离去的背影,声音中带几分感慨,“看到和自己预期不同的东西,然后妄加猜测,误会便是这样产生了,不是吗?”

  段询瞳孔紧缩,“你……是说?可连老师都说他……”

  清平摇摇头,“妄测无益,我不想与他为敌。对了,这次抢过监察使之位,贾进忠定然气恨,想来不久后就会对你我动手,我们必须小心谨慎,莫让他抓住把柄。”

  “我知道。”

  至广成门时,他们才发现早有人在那儿等候。

  贾进忠笑眯眯地说:“左相大人,皇上宣旨让您去后花园见她。”

  段询眉头紧皱,“左相病体未愈,身子欠佳,不宜再操劳走动。”

  贾进忠皮笑肉不笑,“这可是圣令,奴家可不敢违抗。”

  清平颔首,“我去。”

  她朝段询道:“有劳师兄去我府邸一趟,告诉墨砚不要等我。”接着便对贾进忠说:“贾公公,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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